【Open Talk】孙舜发：政策利好，外教行业能做些什么？

　　多知网第十一期Open Talk活动上，中国国际教师协会副会长孙舜发给大家分析了外教行业的宏观形势和问题，尤其是从法律角度来讲带来的机会以及抓住机会的一些思路。

　　（孙舜发在演讲）

　　以下为多知网整理的演讲内容：

      政策整体利好，外教行业机会越来越多

　　从事这个行业的难点之一是相关的法律法规非常复杂，几个部门联管，而且办手续也麻烦，我大概挑几个有用的讲。

　　第一个是外管自治取消，大家发现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可以请外教了，生意越来越大了。这里面出现了一个问题，外教更加供不应求，工资越来越高，其实这是受商品市场供求关系规律的影响，我们抱怨的时候要想想怎么来解决。

　　第二个，两证合一之后外国人可以定级，比如ABC级怎么打分。外教必须是B类才可以教学。

　　第三个，来华工作许可。如果是做这方面中介的会对这方面比较了解，各个用人单位特例权力掌握在谁的手里呢？各省外专局。说明了如果线下的用人单位想在这方面放开的话要跟各个省的外专局打交道、批特例，比如在菲律宾可以大规模引进了，但是要作为特例引进。外国专家局行政权力大幅度提升了，比如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把企业类员工就业证也并到了外专局，这是一个大方向。

　　第四个是放开境内申请，原先特别麻烦的一件事情是旅游签证进来以后必须回本国办工作签证、来华许可证。这一点放开了。但是各个省有各个省的实施细则，大家在做的时候可以跟各个省的外专局联系，起码是大的方针政策上已经放开了。

　　外国学生来华实习的名义来工作，以前是打擦边球的，S2签证被很多人所用，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现在不是灰色了，可以在阳光底下有法可依地实施了。

　　外教的保险和税收，从今年开始各省的外专局会在这方面下大力气，如果是一些用人单位在办手续的时候今年开始税收肯定会做起来。保险方面，以前各个省知道这个政策，但是在哪里买保险不知道，这方面要严格起来。另外是新的审批系统在5月1号会实施，比如很多省的外专局鼓励外教找中介，这对行业中介是扶持和鼓励的作用。行业中介发展得不好的话，还会继续乱，后面还会讲到外教中介的方面。

       外教中介行业公司规模过小，从业者年轻化

　　外教的中介行业简单讲一下，属于各个中介公司规模过小、收入过低，我们在这个行业以前做中介也做了很多年，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中介可以赚到钱，大家都生存困难，无法互利，理由就是没有办法互相净化行业环境和生态。这是一个问题，怎么来解决？我提到了B2B在线外教，目前的几个公司其实相对规模而言还小，大家都知道这个市场是大市场，但是怎么做起来？能不能在行业里面有竞合，竞合一定是互相做增量，大家一起来赚钱。

　　从业者年轻化，在座的各位都比我年轻得多，这也是行业面临的问题。过于年轻，有冲劲，各方面都好，但是合作意识上往往还少一点，都属于争强好胜的阶段，这是好事情。但有一个比较大的缺点，就是跟教育主管机关打交道的时候，大家在这方面就缺乏经验，甚至怯场，一些好的法律文件和精神大家不去利用，而是绕着走，这样失去了很多机会。毕竟教育行业最大的资金掌握在教育主管机关教育局手里，大家要一起来研究。

　　团队不稳定，收入不高，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行业的从业者收入不高，这也影响了长期的发展。我们知道精兵，没有强将，缺少想做元帅的好士兵，这也是需要咱们跨越的问题。

　　行业自律方面就不讲了，好多做得有较大规模的跳出来说能不能一起做自律？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大家没有赚到钱。现在赚不到钱怎么自律？

       外教质量不高，在线模式出现问题

　　外教来华质量问题在网上充斥了各种外教质量不高的言论，这也是一个社会现实，立足现实要想象怎么解决。这里面重点强调一下TESOL证书，现在国家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必须要有一个证书办理手续，这个证书也很难。2010年5月的时候国家外专局出台过一个文件，正好我本人在2007年到2010年承担了外专局国家的科研课题，后来以法规的形式在行业里面实施。没有工作经验的，在外专局培训一下顶两年工作经验，当时我们做了这个事情。但是同时对海外大量的证书无法认证，甚至有赤裸裸卖假证，这一期在教育这一块肯定是不健康的。如果假证充斥，我们做质量的还怎么生存？这也是大家关注的问题。

　　在线教育方面，现有模式下几家大型的在线教育公司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第一方面是北美课程下一步是不是能够经得住推敲，当然这是属于教育界人士的命题了，我不展开。关键是外教，北美课程用了外教的时差，每天早上3点到早上10点用当地的时间给中国人上课，这些外教是干什么的？

　　第二是他们能不能稳定，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总之在这方面怎么来解决？其实这方面有很多好的解决经验，包括我今天看了看后面著名的机构应该有好的解决方案。在这方面，我们也有一定的解决经验。

　　教师经常更换这一点是大家经常的问题，能不能做到一个老师尽可能少换。但是有人说，多换老师对学生好，但是这一点有点忽悠人，我不能苟同，咱们要看看怎么解决。

        积极研究政策法规，寻找解决对策

　　优质外教最终的目的是提供优质的服务，今天应多知网的要求讲一讲我们在此之前2012年、2013年做的规模化区域采购外教，这是当时在深圳宝安区做的。我是在2009年开始从事外教方面的工作，真正商业化的业务是2011年开始。2012年开始走了教育政府采购的路，2012年、2013年把深圳宝安区做成了。宝安区的项目，做到了外派120多名外教到当地的中小学，覆盖80所中小学。为了保证课程的权威性和高质量，跟美国的ETS合作，为他们提供课程、教材和最后的考核方案。最后政府采购金额每年是3000多万，连续三年，到去年为止又续三年。

　　后来这几年发展下来，第二年的时候北京各个区就开始在这方面借鉴了这个经验，目前北京每年也有600多名外教是政府采购。下面我写了北京外专局、北京各个区，目前我关注的国内的一些地方也在大宗采购，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另外这方面不只是做这部分政府采购，同时学校被优质外教占领了。单单宝安区80多所中小学，包括夏令营、留学，引到在线是不是很好的合作模式？这方面也是值得大家去思考。

　　当时项目前期投入比较大，经历了国家外专局和我们自己的培训，国家外专局先培训七天，我们再请国外优质的来培训保证高质量。在宝安区一年100多个外教的时候，中间还派了十多个人的管理团队进行管理。大家可以看到这都是日常的管理、生活，通过规范管理保证了项目的可持续性。说白了，做一个生意最好是永久地做，如果把生意越做越小就没有什么意思。

　　刚才讲了一个例子，全国东部和中部地区的教育国际化、教育信息化、教育公平化、英语中高考改革这四个方向完全可以跟外教、在线教育结合在一起，大家做也应该关注教改的方向，只要符合这几个方向政府就能批钱，不仅批钱，还可以把市场给你。民政部、财政部发布了一个购买社会服务的指导意见。第二是从教师法倒数第二条可以看到，对于外教教育局是有管理权力，意味着可以给你批钱的，大家在这方面是有生意可以做的。

　　针对外教中介行业的现状，我们现在提出了两个思路，一个是中介现在收入过低，虽然我们用人单位觉得五千元到一万元觉得是不是高了，实际上我知道是少了。能不能给多一点，让他可以提供更高的服务。比如我们今年开始采购的外教，我从中介手里会采购大量的外教，同时自己会引进大量的外教。引进的外教，我们这么多年不去做中介，都是自己去跟地方政府合作。给中介就两万元。甚至今年提出了让一名外教收入一万美元，但是很明显的事情是我自己赚多少钱，才能给你一万美元。大家要做增量，想办法把蛋糕做大。比如说通过增值业务，目前我们有几个很好的跟海外留学的增值业务，一个学校单单做留学项目比较特殊。

　　在这里我简单点一句，中国的留学生无论是读大学还是读硕士，中国留学生留学的学费是当地学生学费的3到4倍，我们现在就想能不能让中国的孩子出去上名校的同时用当地学生的价格来上学，这就是我们的思路。

　　针对来华外教质量问题，我们跟外专局探索这方面的经验，目前外专局的策略是国外除了大学的认证以外，其他的认证一律都要重新审核，交给当地的大学来审核，这个事情我们在布局。现在这些在线教育企业，下一步也会对这部分的教师进行认证和审核。

　　再就是能不能大量培养来华硕士类的外教，目前我们的规划里面一年能达到400到500人。

　　还有一点是如果是做教师激励，有好的想法能不能在国内建立500到1000人的优质教育基地，全部是优质的硕士类的教师，对于这一点我们在理论和实践上已经有相应的方案，希望跟各个行业参与者一起来研讨。

　　针对外教在线教育的提升，我列了几条，一是提升培训，第二是外专局、教育部的联动，第三是如果在国内建立优质的外籍教师基地，能不能以B2B2B的形式来合作。同时在法律服务方面，我们是国内最大的律所，也找了法律的服务中心，这个业务在持续开展。在税收保险这一块，我们希望提供这方面的服务。

　　问答环节

　　Q:刚才孙老师有分享到我们现在行业里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大家还会比较关心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外教的成本问题，可不可以帮我们分享一下，在华外教以及在线外教现在的基本情况？

　　A：我刚才讲的都是宏观思路，在微观上，在座各位从事行业的都比较清楚，外教成本受经济的影响、供求关系的影响节节升高。刚才的思路是能不能以低成本的模式引进大量的外教，这个月底、下个月初我会在英国引进一大批的外教。其实在这方面是需要模式创新的。

　　我们前天在南京，目前跟国内的几个教育局合作，就是引进英国的硕士外教，工资是4500一个月，模式就是孔子学院模式，可以做到。这个问题如果从某种程度上创新的话，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为什么是孔子学院的模式呢？中国大量的从国家汉办派到全球500多个孔院的外教，比如他们到美国在管住的前提下就给800到1000美元，相当于国内两三千块钱人民币，咱们报名的时候还是十几个人抢一个名额，在这方面是有相应的模式创新。包括在线类的外教也可以有一些创新，但是由于今天由于时间关系不能展开，我想说的是一方面大家是以市场化的机制运作，肯定是在成本上越来越高，工资从普通的学校到一些专业课的老师月薪能够从一万到三、四万的都有。我们想的是低成本惠及更多的教育，希望从这方面跟大家探讨。

　　Q：您说的4500是在线的吗？

　　A：引进线下，线上也可以，反正就是付出这么多劳动，就是以孔院的形式，国外当然没有孔院，该来华办工作签证的就办工作签证。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走访了海外70多家学校，已经达成了20多家，我自己是做不了的，跟大家一起来合作这件事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