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曹尔寅
编程猫又融资了,这次是1.2亿元,高瓴资本领投,清流资本、清晗基金跟投,天使轮投资者猎豹移动继续跟投。
这笔1.2亿元的融资将被用于新的产品研发以及建立为教育者服务的平台上。“新产品是编程工具一类,免费的。”编程猫创始人及CEO李天驰说,“我们在研究怎样用人工智能的方式来完善在线教育,融资得到的资源大部分会投入到这里边,去吸引优秀人才加入。市场方面也有些计划,但不会成为最主要的目标。”
编程猫在2015年的创业初期就获得过傅盛个人的种子轮投资与紫牛基金的天使轮投资,融资总金额达到数千万元。去年年底,编程猫获得了2000万元的A轮投资,紧接着就在半年前的5月份,编程猫又完成了A+轮1500万元的融资,投资方是同样投资了乐博乐博的盛通股份旗下全资子公司知行教育。
这个融资速度的背后,是国内少儿编程行业的一路高歌猛进。
“编程猫是个教育科技企业。”尽管在线课程为编程猫带来了不少收益,编程猫创始人李天驰仍然强调说,这次资本看中的主要是编程猫作为一个工具的价值,而并不是很多人所理解的编程课程。
在这次采访中,笔者也明显能感觉到,李天驰非常不希望别人将编程猫和“上课”简单地划上等号。“我们是在试图建立一个属于教育者的编程语言,”他说,“培训只是我们的附属品。”
背靠信息技术必修课普及,拓展中小学B端合作
编程猫已形成了社区、平台和课程的产品矩阵。
目前编程猫的C端业务主要通过学生用户彼此之间通过班级QQ群一类的社交平台来进行传播,虽然不打广告,但编程猫的续班率仍然很可观,能达到80%以上。
不做市场推广有主观也有客观的原因。“百度搜索这种形式其实更像是推培训的形式,编程猫走的是产品、工具的形式,形态不一样。”李天驰说,“而且不得不说,你想买关键词的话,会发现‘编程猫’是少儿编程相关领域里最贵的。”
在B端,现在不少学校已经针对编程开设了信息技术必修课,编程猫与小学至大学以及职业院校都有不同层次的针对编程教育的合作,其中最主要的合作对象还是中小学,打入的城市包括广州、厦门、北京、吉林、山东、陕西等等,在东南亚与欧美也有布局。
与此同时,编程猫也在大量的线下机构进行合作,其中有像乐博乐博这样的机器人教育机构,也有像好未来旗下魔比这样的综合素质类培训机构。合作分成两种形式,一种是授权课程,共同招生运营后分成,另一种是把编程猫自身开发的工具作为一个完全免费的公共品,鼓励机构基于这个工具去自主开发课程。
李天驰表示,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让编程猫变成一个免费公共平台,制作一个所有人都能拿来用的工具。“别的机构会去用Scratch之类的去做一下简单的改化。我们是从底层去重新做一遍,自己研发了一个面向教育者的图形化编程工具。我们希望让英语老师、语文老师、数学老师、物理老师能通过很简单的应对方式,让学生们去做一些探究实验。”
李天驰此前曾经说过,他想创立的是一个编程教育领域的Minecraft,也就是实现一种游戏化学习的模式。现在的编程猫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作为Minecraft发烧友的笔者忍不住抛出这个问题。
李天驰表示,不同工具带给了编程教育不同的用户群。早期编程教育是通过传统的Pascal和C这样的语言去学习。自2007年Scratch这样的图形化编程方式诞生至今,编程教育就一直处于2.0时代。
“现在这个2.0时代又把门槛降低了,想实现像Minecraft这样带有极高娱乐性的、能极大引起孩子兴趣让他们主动学习的方式,就需要编程教育进入3.0阶段,也就是让你分不清你到底是在玩游戏还是在学编程。”
这实际上更多的是李天驰对编程工具的一个设想,不过实验效果着实不错。编程猫推出的“代码岛”非常受欢迎,现在已经有了100多万的用户。
线上1对1+人机交互课背后的逻辑
客观来说,编程教育的渗透率就目前的市场来说还是非 常低的,能看到的也主要就是线上这一条基于中国人口基数的途径,师资的匮乏是编程教育难以规模化的重要原因。
“英语和数学这样的学科,我们的大学生都已经学习十几年了,你找到一个好的大学毕业生,他就能经过培训成为这个老师。但编程不是,且不说我们没有学十几年的编程人才,就算有也要面临BAT、京东,今日头条这样的企业的竞争。如果一个人编程水平特别好,一般机构也不会让他去做老师。这层层筛过后,基本上很难有合适的师资,而且你还得要求他懂教育学。”李天驰说。
没有那么多真人可以用,那就只能用“假人”了。编程猫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人工智能的路径。编程教育只有在这样一个路径下,才能快速增加过客量,否则机构就很难保证教程的进程。
目前编程猫所有的课程都是线上1对1+AI辅助课程。但李天驰现在只给编程猫的人工智能技术打了40分,不算及格。
“其实现在编程教育老师们的水平说实话也就是在30分到50分之间,编程这样的学科确实非常细,难招到好的老师。那等到我们人工智能达到60分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可能已经超越很多非常好的老师的水平了。”
目前编程猫的在线教育部分初步实现了人机交互式的授课,和真正的人工智能还有距离,这正是编程猫接下来需要资本的力量去推动的研究。
“以后会考虑把人工智能发展到能替代老师吗?”
“我觉得是辅助老师吧,”李天驰纠正了笔者的用词,“老师应该做老师的工作,引导孩子,合理地组织,调动积极性。教育分两个部分,老师会做好‘育’的部分。人工智能更适合的是完成‘教’的部分。人工智能其实永远是为人类服务的,它很难取代谁,但它能提升老师的教育效率。”
工具和内容才是编程猫的主战场
最后聊到少儿编程和机器人教育的培训市场,李天驰对此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李天驰解释说,Makeblock与童程童美其实都和编程猫处在不同赛道上,跟编程猫同赛道的机构目前比较少。
他自己画了一个市场分布图,其中一个是以UBTECH为头部的教育机器人,这个部分都是编程猫可以合作的对象,他们可以用编程猫去控制机器人。
第二个领域是校外编程,它细分为三个方向,其一是工具,全球范围内也只有六家机构正在从底层做工具,包括Scratch、Blockly、Tynker等等,当然也包括编程猫;其二是内容;其三是培训。
第三个领域是培训机构,李天驰表示,很多人对校外编程有误解,以为校外编程就是培训机构,实际上培训机构关注的是销售收入和获客比,而工具公司最关心的是使用者和用户数据,以及技术的迭代。
在李天驰看来,机器人教育的本质是销售硬件和供应链。比如乐高,它是玩具厂,而不是培训公司。编程培训随着行业发展,在中国会走向非常蓬勃发展的多元化方向,未来会有大量线下培训机构出现。截至今年和编程猫合作就已经有了几百家了。
“所以这个行业里边有十几条不同的赛道。”李天驰说,“我还得再说一遍,这里面的工具和内容,才是编程猫的主战场。”(多知网 曹尔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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