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学快跑：基于“智能学习系统”，考研产品向下延伸
见到万学CEO张锐前，他刚刚从公司的一项产品封闭研发回来。
“我特别喜欢做产品研发，这么多年，每次重要产品研发我都会走到一线。我们在北京、成都、青岛都设有封闭研发基地。”张锐说。
他所指的重要产品，是指＂智能矩阵超级学习系统＂。张锐说，这套系统从2010年底开始启动，封闭研发了三年，近4000名教学人员参与。
而这套系统，也是打动百度投资万学的原因之一。
此时距百度投资万学已有四个月时间。在此之前，张锐潜心研发，没有面对任何媒体聊百度投资事宜。“出山”后，张锐与多知网进行了一次深入交流。
百度为何投资万学？万学的＂智能矩阵超级学习系统＂是一套怎样的学习系统？万学对未来如何规划？听他详细道来。
图为万学CEO张锐 （多知网配图）
“一个月内，百度来了十几批人”
张锐回忆，从接触百度到最后签订协议，中间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时间内，百度前后来了十几波人。
＂我深深被百度投资团队的敬业精神震撼。就在这个会议室，每拨人平均研讨七八个小时。有一次从上午讨论到晚上九点，还有一次从下午两点讨论到凌晨一点......对我们的考察简直‘天翻地覆’，但是效率很高。＂
百度来考察的投资团队中，有的有金融背景，有的有技术背景，有的有教育背景。
其中有一位百度投资经理，当初是考北京地区研究生的总分状元，他还提了一些教育产品细节的问题：你们认为英语花多长时间学最合适？数学各部分时间投入比例？难点在什么地方？等等。
“这些是在业务上比较专业的问题，一般人问不出来。他们是想投资一家对教育规律研究很深的公司。”张锐说。
从百度角度来看，正在寻找细分领域的教育内容公司进行投资，如考研领域的万学、留学领域的智课。对于百度来说，看中了万学的什么？
张锐透露，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上文所说的智能学习系统，二是基于上述学习系统的可扩展性——向下延伸产品线。
“智能学习系统”是什么？
在2小时的采访中，张锐重点在讲述这套学习系统。如果用简短的文字描述，可以说是“智能”、“复杂”、“庞大”。
“在这套学习系统中，仅考研的数据库大小就有4000G。”张锐说。
目前，这套学习系统应用在了考研、四六级业务中。从今年四月份正式上线，两个月内注册用户数达到20万，其中考研用户数13万。
以考研为例，学习系统涉及以下环节：为用户制定总体学习规划——对每个科目制定具体学习计划——配置每个知识模块的学习资源（包括文本和视频）——对知识点所对应的题目进行练习——测评——根据测评调整学习路径。在这一过程中，会对未掌握的知识点补充学习，对难度知识点加强学习，对重要知识点深度学习。
比如按知识模块进行学习这一环节，系统会首先配置文本学习资料。“我们将市面上1000多本书的精华，按照知识点的框架，全部整合在一起。在此基础上，我们的老师团队对其进行再次优化升级。”张锐说，万学专职研发团队超过300人，全国长期兼职团队超过2000人。
当然，万学也会为学生提供纸质书，但张锐并不是非常提倡。“市面上的书，由于成本控制，不会太厚。如果太厚，价格贵了学生不会买。因此知识点都是不全的、简化过的。我们系统里的文本学习资料，精细程度远大于纸质图书，如果制作成纸质图书，你搬都搬不动。”
文本学习资料还不够，需要配合课程视频。张锐将知识点的掌握程度分为9个等级。“看书能达到4-6级，如果想达到更高程度，还得听课。因为有些知识点比较难，对同一个知识点的阐释，课程视频可以达到图书文本2-5倍的精细程度。”
这套系统的复杂性和智能性在于，每个人学习的路径、配置的学习资源都可能不同。“考研全部知识模块可能的学习路径，超过9的1000次方，系统会为学员引导最佳学习路径。”
首先，系统会为用户启用第一套知识阐释文本、课程视频和训练习题组。如果学习后测试没有通过，系统会自动启动第二套，文本和视频详细程度是前者的两倍。如果仍未通过，将会启用第三套，详细程度是第二套的两倍。
此外，在整个过程中，涉及笔记、错题本、老师团队实时辅导等项目。
“我们测算过，如果要监控一个同学每个知识点的学习，考研过程中，需要30-40个老师全程连续工作，才能精确评测学生对每个知识点的掌握程度，从而及时调配学习资源，进行补充学习。这是理论上最好的辅导模式，但如此多的人工投入，学生至少要交50多万的学费。”
“而现在，这些耗资巨大的辅导，计算机就可以低成本实现。老师的智慧汇聚而成的智能数据库，像人类一样去教育另外一个人。”张锐说。
按张锐的说法，这套系统的效果也已经初步显现出来。系统上线后，万学给了用户两种选择：线下或者线上。“绝大部分学员，在体验了线下和线上学习模式之后，还不到六分之一的学时，就会放弃线下，选择线上智能系统。因为智能系统实现的学习效率，大幅度超过线下。”
从万学这套系统可以看出，万学对于在线教育是怎样的策略。
当前，培训机构对在线教育的探索各有所异，有的全面转型直播，有的做题库，有的做答疑，有的搞社区。张锐认为，教育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仅做某一个环节远远不够。所以，万学研发的这套系统整合了学习过程的所有重要环节，这也是万学转型线上的基石。
获得百度投资后，百度派驻了技术专家与万学对接，对这套系统的七个功能模块进行升级。这也是上文所说的张锐去封闭开发的原因。
目前，万学与百度教育频道、百度百科、百度文库、百度大脑等项目进行了对接。但对于深入合作的方向，张锐表示正在进行中，目前不便透露。
“可扩展性”的想象力
百度投资万学的另一个原因，是这套学习系统的“可扩展性”。
张锐透露，公司将向这套系统中不断“装入”新的产品线。此轮融资主要用于这一方面。
目前，万学有考研、公务员、职业能力等产品线。他计划，到明年年底，产品线将扩展至20个，两年内，将扩展至36个。“大学生和在职群体高概率需求的产品，我们都会推出。万学到了爆发的时候。”
“豪言”背后，底气是什么？
一是基于智能学习系统，二是考研产品具备向下延伸的能力。
“研究生入学考试，本质上是中国所有考试的总集。百度为什么投资我们？因为我们是在最复杂和最难的一个教育领域进行研究，涉及几千个专业。考研产品做好，能够向下兼容绝大部分考试，只要能细分知识点的都能兼容。”张锐说。
他举例，本科毕业英语水平是四级，优秀本科毕业是六级。研究生入学考试是淘汰制的，英语考试水平是6.5--6.7级。
“如果我们能把6.7级英语做好，那我们做高考英语可不可以？它的词汇量只是考研英语的N分之一。”
同样，考研数学比高考要难很多；诸多名校的文学专业考研题，比高考语文要难很多。
不过，张锐近年内不打算做K12领域，原因是中小学学生使用网络不方便，尚未具备条件。
他透露，近期将上线全国教师资格考试产品线。“为什么我们能做？全国教师资格考试分为公共课和专业课，两门公共课的内容，就是研究生入学教育学统考的两门课程，只是难度降低了60%，考试大纲高度一致。我们的教育学课程直接拿过来，降低难度等级，适当调整内容即可。”
同理，万学也将推出计算机等级等多种考试培训产品。
“原来扩张起来不容易。因为如果要扩张品类，需要建立大量线下学习中心。一是速度慢，二是成本高，三是各地师资和教学品质无法保证统一标准。”张锐说。
未来，万学扩张的所有新产品都将是在线的，并且都基于这套系统。在线下，只保留考研学习中心。张锐判断，未来最佳比例应该是70%线上和30%线下，线下将定位高端。
在产品扩张后，将改变万学现有的业务结构。目前，万学考试类和素质类教育（职业发展）产品比例为3：1。张锐计划，未来职业发展业务将是考试类业务的三倍以上。
如果进展顺利，也许在不远的未来，提起万学，想到的将不仅是“考研”的标签。（多知网 王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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